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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五五章 擔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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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有誰沒有誰,照樣要過下去。柳定定和韓默離開後,時間一樣流過。趙紫萱和王陽風又繼續過著他們的游歷生涯。

只是偶而會談起,柳定定和韓默成神了嗎?仙界的仙人無數,可成神的傳聞少之又少。最多的,大概只有仙帝宮的仙帝吧!只是仙人長壽,仙帝輪替卻是極少。姬無瑕主動退位這種情況,也是僅此一次。

〝我們去問問姬無瑕吧?〞趙紫萱又一次回到洞府,休息了幾天,突然開口問道。可見得這個心思,在她心裏不知道已經轉過多少次。

〝他怎麼能知道?〞王陽風卻充滿理性地回應道。他心裏一樣也關心。成神跡近一種傳說,他心中不是沒有渴望。

〝管他知不知道,他是最了解情況的人,不去問問我不安心。以往我們成神遭劫,那是千死一生。成神都沒有傳說留下來,該不會是萬死無生吧!〞

趙紫萱是兩人中的領路羊,她既然這麼說了,王陽風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,摸摸鼻子,跟著前往姬無瑕洞府。

趙紫萱和王陽風是魔界人,以魔界和仙界的嫌隙按理說,應該不受待見。可是相比其他魔界人,他們兩人真可以說大受歡迎。理由自然跟柳定定和韓默離去之前弄出但那一場熱鬧有關。

那一場買賣,讓許多人主動接近趙紫萱和王陽風兩人。趙紫萱本就是交際奇才,你去接近她,只要她想跟你做朋友,你幾乎不會產生反對的念頭。

姬無瑕與趙紫萱和王陽風,也因此成為朋友。說起來。前者無私,後者見利,本來是不搭界的人。種種因素,竟讓他們處得不錯。

兩人被請進姬無瑕的洞府,聽完趙紫萱的抱怨後,姬無瑕臉上漾起笑容。說道:〝其實你們若是擔心,可以去看看。〞

〝可是都過去一萬年了。現在去。什麼也看不到吧?他們若是找到東西,還沒有遇到成神的關頭,勢必會回來跟我說一聲的。〞趙紫萱滿臉擔心的說道。其實。準確來說,趙紫萱就是來找人倒苦水的。

〝那可不見得。你們不明白,成神的考驗,就算是上億年才通過。都不是不可能。更多情況,是在考驗的過程中。神魂俱滅。〞姬無瑕臉色露出淡淡而平靜的表情。仿佛他說的話,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
趙紫萱眼神骨碌碌轉了好幾圈,咽了咽口水,突然說道:〝以前傳說成神的仙帝。有多少人成神了?〞

〝沒有……死了兩個,其他的都還在奮鬥中。〞姬無瑕仍然維持淡定口氣說道。

這話說的趙紫萱和王陽風都是目瞪口呆。

〝那還有哪裏有人成神的嗎?〞

〝應該有,但我沒聽說過。〞姬無瑕此時說話真有些仙風道骨。很像人們想像中的仙人。

或許有人會說。姬無瑕本來就是仙人。其實仙人也是人,平時生活看起來也跟凡人沒什麼兩樣。就是細節上有點不同。

凡人想像中的仙人,那是一種偶而存在的狀況。就如此時看似雲淡風輕的姬無瑕。或許知道太多,使他對於成神之路,失去了追求。可是,當神雲找上你,卻不是你能拒絕。幸好,對一般人來說,這樣的機率不高。可是身為仙帝,幾乎無可避免。成則為神,敗……那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
這是何等苦悶的事情。仙界生活就已經相當美好,又有多少人想走上這條路呢?絕對不是多數。

“不行,我要過去看看,陽風你在洞府等我回來。”趙紫萱連跟姬無瑕道別的心情都沒有,直接跟王陽風說完,就想騰空而起。幸好,王陽風修為比趙紫萱高的不是一星半點。及時把趙紫萱拉住,冷聲說道:“誰允許你可以丟下我。”

趙紫萱間王陽風生氣了,立即地下頭顱,囁嚅地說道:“亂谷那裏太危險了,所以我一個人去就夠了。”

“既然危險,你怎麼能丟下我,一個人過去,你心理究竟有沒有我的存在?”王陽風厲聲道。他知道,這種時候,他不堅持,肯定被拉下。“何況,你以為我就沒有兄弟情義嗎?”

“聽你們這麼說,我這個身為徒弟的,也無法安坐於此了。我也一起過去吧!既然知道地方,也好辦。”

姬無瑕聽到趙紫萱提到亂谷,眼神閃了閃,接口說道。

到了這個地步,趙紫萱也不好拒絕。只好一起動身。

還沒有到達亂谷,他們遠遠地就感受到一股無盡的威壓。

威壓的來源有兩處,一處竟然飄散著撲鼻的芳香。

“這是藥味?為何我感受到韓小弟的氣息。”王陽風蹙眉。

另一處卻是呈現迷幻的波動,就好像不同世界不同氣氛在輪換。又時溫情脈脈,有時殺機深沈。卻是唯恐卷入後就萬劫不覆。

“那處該不會是定定吧?不是她的器靈先成神嗎?為何都沒有壤靈子的氣息?而且,為什麼定定的氣息在亂谷裏?那裏傳說中又進無出,最是兇險。”

姬無瑕有點窘,要是按照柳定定的輩分去算,他就是晚輩了。偏偏他不比兩人中任何一人小。他只好裝作沒有聽見,凝神向兩處狀似無物的地方看去。

他畢竟有相關的經驗,很快就看出狀況,評斷道:“他們兩人正在關鍵時刻。”

趙紫萱和王陽風卻看不明白,看起來不是好好的嗎?這麼有氣勢的樣子,應該還可以撐很久吧?趙紫萱難得害羞地虛心求教道:“可以請教一下,你口中說的關鍵時刻是指什麼嗎?”

“就是他們在生死存亡關頭。嗯,這麼說也不對,他們一直都在走死亡的鋼索。只不過撐下來了,不過他們對於痛苦的忍受已經到了極限,而他們四周的七彩雲也快消失殆盡了。”姬無瑕嘗試以自己的理解去解釋。

“我們能幫的上忙嗎?”趙紫萱和王陽風聽到柳定定和韓默在生死關頭,心情焦急,急忙問道。

“幫忙?嗚……說不定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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